来自外国友人的游记:
这个前检疫和军事站曾经处理过多达一百万的移民。现在,这座风景如画的岛屿是旧金山湾区最好的城市度假胜地之一。
在旧金山湾最大的天然岛屿北加州天使岛骑自行车时,周围的景色是无与伦比的。当我和男友克里斯(Chris)沿着岛上5.5英里长的环形公路骑行时,我们在每个转弯处都看到了值得一看的风景。
旧金山湾
在某个地方,我们看到了标志性的金门大桥,它延伸在旧金山和马林海岬(Marin Headlands)覆盖着鼠尾草和蓍草的半岛之间;在另一个地方,我们看到了天使岛更臭名昭著的邻居,恶魔岛,20世纪早期到中期一些最臭名昭著的囚犯在那里服刑。
虽然我在旧金山住了近30年,但我只去过天使岛几次。与湾区的许多其他景点相比——比如索诺玛县的酿酒厂;海滨城市索萨利托,看起来就像是从法国里维埃拉冒出来的;和旧金山许多兼收并蓄的社区一样,天使岛往往被忽视,甚至被当地人忽视。奇怪的是,因为它绝对充满了历史,从作为美国军事基地到成为处理多达100万人的主要移民中心,再到后来的日本拘留站。事实上,当加州州立公园系统在1954年第一次获得这个岛屿时,这个土著海岸Miwok人的故居已经有过很多次了。再加上13英里的徒步小径、铺砌的山地自行车道和16个露营地,点缀着一片只能乘船到达的无车公园,你就拥有了该地区最好的城市度假胜地之一。
天使岛没有汽车,只能乘船前往
为了更好地了解这个一平方英里的岛屿如何塑造了这个地区和国家,我们决定花一个周六的下午骑着两个轮子游览天使岛。我们带着自行车,和其他几十个人一起从最近的大陆点——马林县的蒂布隆镇乘坐15分钟路程的天使岛渡轮。
我们的渡轮停靠在阿亚拉湾,这是一个以西班牙海军军官胡安·曼努埃尔·德·阿亚拉命名的历史性地点。1775年,他和他的船员是第一批驶入旧金山湾的欧洲人。1891年,阿亚拉湾成为美国检疫站的所在地,来自外国港口的船只在这里被熏蒸,任何怀疑携带天花和鼠疫等传染病的移民都被隔离起来。
今天,海湾是天使岛的主要到达点。这里有一家咖啡馆,你可以在那里买到啤酒、葡萄酒、软饮料和零食,还有按小时或按天出租山地车和电动自行车的天使岛公司(Angel Island Company)。
我们骑着自行车上了一个陡坡,来到了周边环线(Perimeter Loop),那里的岩石地形长满了当地的橡树和月桂树,蒙特雷松(Monterey pine)、桉树和道格拉斯冷杉(Douglas fir)等着我们。当我们骑车经过加利福尼亚的罂粟花丛时,偶尔会有一只红尾鹰在天空盘旋,沿途还会遇到岛上许多昔日化身的碎片。
位于岛上的雷诺兹营(Camp Reynolds)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世纪60年代,是美国内战时期最古老的建筑群。
海岸米乌克人以天使岛为基地,捕捞产卵的鲑鱼、捕猎海洋哺乳动物和寻找橡子。但该岛最出名的可能是其后来的军事和移民历史。
从1850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天使岛沿着旧金山湾的战略位置使它成为建立军事储备的理想场所。当克里斯和我骑着自行车爬上山坡时,点缀着岛屿东侧的摇摇欲坠的军事建筑废墟映入眼帘。雷诺兹营(Camp Reynolds)上方仍有一家用木板封起来的医院,这里是美国最古老的南北战争建筑群所在地,可追溯到19世纪60年代。
1905年,美国军方将天使岛20英亩的控制权移交给商务和劳工部,以便在美国西海岸建立一个移民站,类似于东海岸的移民站,即纽约市的埃利斯岛。1910年至1940年间,该设施处理了多达100万移民,其中大多数是亚洲人,使其被称为“西方的埃利斯岛”。
由于1882年的《排华法案》(Chinese Exclusion Act)禁止中国劳工进入美国,这些移民中的许多人——包括8.5万名面临不分青黄不接的亚洲种族歧视的日本裔——被无休止地详细盘问、忍受审讯和体检,往往只是因为他们的国籍。虽然大多数美国人都知道埃利斯岛作为欧洲人的欢迎中心的历史重要性,但似乎很少有人知道它的西方对手,由于地理上靠近亚洲,它成为亚洲人进入美国的主要入口。
天使岛接收了多达100万移民,其中大多数是亚洲人。
“我出生在旧金山湾区,但我的传统是中国,”加州大学校长办公室的项目经理辛西娅·叶(Cynthia Yeh)说。“我很感激天使岛发布了有关其历史的信息,因为这是一段重要的历史,而不是我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
后来,在二战期间,该站被用作日本和德国战俘的处理中心,并作为700名日裔美国人的临时拘留中心,后来美国政府将他们送往内陆的设施。
“天使岛是日裔美国人历史上最重要的登陆点之一,”日裔美国人田间健二(Kenji G Taguma)说。他是旨在增强日裔美国人社区权力的非营利性日北基金会(Nichi Bei Foundation)的总裁。对于田间来说,访问该岛意味着尊重一生(即第一代移民到美洲的日本人)的精神。他说:“他们不可能知道在这里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从种族主义和歧视,到二战期间的强迫迁移和监禁。”然而他们坚持了下来。他们也为后代铺平了道路。”
如今,这里曾经是移民和拘留中心(从阿亚拉湾出发,往返需要徒步2.4英里,骑自行车要稍微长一点),这里有一座博物馆,展示了拘留营的严酷现实,其中包括被拘留者刻在墙上的中国诗歌。
游客仍然可以看到天使岛移民和拘留中心的墙壁上刻着汉字。
整整一天,克里斯和我都停下来阅读周边环线沿线的许多信息标志,每一个都揭示了这座岛屿悠久历史的新细节。我们还喜欢这样一个事实:经常像巨大的卷须一样越过海湾的浓密的白色雾决定不显示自己,只留下原始的蓝天和旧金山天际线的全景。
“我们靠边停车吧,”我对克里斯说,指着莱迪亚德炮台的标志,那是岛上剩下的三个退役的军用炮台之一。金门海峡是旧金山湾和太平洋的交汇处,从这些钢筋混凝土遗址可以俯瞰到金门海峡,令人瞠目结舌。这里也是拍摄城市天际线的理想地点,尤其是在春天,加州紫丁香的紫色球体完美地勾勒出每张照片的最前线。
我们偶尔会遇到成群结队的骑自行车的人,或者一家人在岛上众多的野餐桌上分享零食。当我们坐在那里看着一艘帆船在海湾冰冷的海水中缓缓航行时,一辆载满乘客的露天电车从附近的转弯处驶来,停了下来,让车上的人有机会伸伸懒腰,欣赏湾区的全景。
虽然我本来想在天使岛上过夜,但在这里露营需要一些提前的计划。只有16个原始营地分布在四个地点,预订很快就会被填满,通常需要提前几个月预订——尤其是像岭营的4号和5号这样有盖的营地。就像岛上的其他露营地一样,它们只能徒步旅行,但距离炮台莱迪亚德很近,可以欣赏到一些最壮观的景色。这样做的代价是风,它会在夜间大幅降低气温。
在岛上的环形环线骑车,是饱览旧金山湾美景的绝佳方式。
岛上最艰苦的徒步旅行之一是日落步道,这是一条超过三英里的路线,其中包括从阿亚拉湾上升800英尺的海拔。它解决了陆地上最高的山峰,788英尺高的利弗莫尔山,这使天使岛成为金字塔形状。该峰会以湾区环保主义者卡罗琳·利弗莫尔(Caroline Livermore)的名字命名,她在20世纪中期保护该岛免受开发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为该岛成为加利福尼亚州立公园铺平了道路。从这里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东湾的旧金山和奥克兰,这令人惊叹地提醒着我们,在几乎不离开这座城市的情况下,离开这里是多么容易。
克里斯和我沉浸在美景中,错过了最后一班回蒂布隆的渡船。这可能是一个代价高昂的错误,因为离开岛的唯一其他方式需要租一艘私人船,但谢天谢地,我们及时赶上了最后一班旧金山渡轮。
我们又骑了18英里的自行车回到蒂布隆,但我出乎意料地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考虑到这个岛屿漫长而艰难的历史,任何人都可以自由进出,这提醒着我们,我们已经走了多远。